“我绝不会再为自己使用力量了!”
“是吗?”黑发的少年似乎并不理解自己在那个时候说出那句话的理由,不过他没有在意那个理由,“那就由我来为你使用力量就好了,你也会对我做同样的事不是吗?”
那个人如今怎么样了呢?在那时候有安全的逃走吗?
低头的枢木朱雀回忆着往日,而当他抬头之时。
“我是ZERO,我才是为无能无德的日本总督、不列颠尼亚的第三皇子克洛维斯施以天罚的真正执行者!”
漆黑的假面,漆黑的身影。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把漆黑之枪。
“要是你有危险的话……我会来救你的,就像你为我们做的那样。”
——
“那个人真的会来到这种地方吗?”
“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枢木朱雀吧?”
扇要无暇顾及同伴的疑问,就在昨天,枢木朱雀的消息传遍整个日本前——谜之声联系了他的同伴红月卡莲,并约定了会面地点和时间。
他也十分困惑,为什么之前不联系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地点,为什么联系的是红月卡莲。
虽然在谜之声的要求里并没有要求红月卡莲一个人前去,但是他们还是采取了跟踪红月卡莲身后的方式来一探究竟。
这也是红月卡莲所要求的。
“让我一个人去就好,要是这是个陷阱,至少不会被一网打尽。”
他们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以身犯险,当然也有想要亲眼见到谜之声的真实身份的想法在内,所以他们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跟着来的也只有三人。
东京铁塔,曾经作为日本象征的建筑物,在战争期间被破坏,在战争结束后又被重建的建筑物。
在战争已经结束七年后的现在,东京塔一如曾经被开放来供人参观和用于信号传输。
谜之声和他们约定的就是东京铁塔开放用于参观的瞭望台,在这个有监视摄像头和普通民众的这个地方进行反抗组织的会面看上去并不符合当初它那藏头露尾的行为。
扇要原本想要和卡莲打个时间差上去,装作普通的游客。
但是上去才发现。
这个还算是宽广的瞭望台上只有漆黑的面具男和站在面具男面前的卡莲以及他们。
“你们好!我名为ZERO。”在黄昏中面具男发声了。
那正是在不久前帮助过他们的声音。
“你这个家伙戴个面具是什么意思啊?给我把面具摘下来好好见人!”自己身边的玉城很明显忘了要伪装成路人的事。毕竟就连我自己也愣住了。
“我问你们,你们从这个瞭望台望去能看见什么?”
卡莲面色复杂的回答到,“不列颠尼亚人繁荣的城市,建立在日本人的尸骨之上的城市。”
“那更远处呢?”
“更远处?”
“对,即使是站在这个高塔中也看不到的真实所在的远处。”
卡莲迟疑了一下,缓缓地回答,“那是……我们的城市,被不列颠尼亚人所践踏的城市。”
“如你所见,这个国家中有两种人生存着,践踏弱者的人和被践踏的弱者。”
在我身边的玉城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打什么哑迷?给我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貌。”
“东京铁塔曾被和不列颠尼亚的战争破坏然后被不列颠尼亚创造,而我要做的事和它的经历相同,而这次的重建者将是日本!”面具男将手拂过面具。
“我会给你们看的……不是这副面具下的样子,而是这副面具所能创造的奇迹。”
——
鲁鲁修有很多方法可以救下朱雀,在拥有“王之力”后,他几乎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但要在救下朱雀的同时宣扬ZERO这一存在,选项就没那么多了。
虽然这“王之力”并不是能够四处宣传的力量,但是他并不打算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对不列颠实施计划。
一个人是无法成为完美的,要成为完美只有借助他人的力量。而人是不会遵从黑暗中的影子的。
所以遵从黑暗就好了。
遵从名为“ZERO”的黑暗。
——
杰雷米亚很兴奋……
想到自己的未来,自己所能完成的成就,他就十分的兴奋。
从这里将名誉不列颠尼亚人的枢木朱雀押入刑场然后就能借此开始逐步废除名誉不列颠尼亚人的制度,完成他们纯血派的目标。
现在夺取了代理执政官的职位的他,是这个11区持有着最高权力的人。
终于能够洗刷自己的耻辱,洗刷自己没能保护……
突然一个通讯打断了他的思绪,
“克洛维斯殿下的灵车要经过?”
根本没有那样的预定……是想要劫出朱雀的恐怖分子吗?肯定随便找个车伪装成灵车了吧。无妨,反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我杰雷米亚面前劫走这个枢木朱雀的。这些愚蠢的家伙只能为我增加军功章罢了。
“放他们过来。”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把戏!
“所有人听令停止前进!”杰雷米亚等待着。
不久后有着灵车般外表的车辆就缓缓行驶而来。
杰雷米亚在心中计算着距离,要是那辆车上的恐怖分子要是愚蠢到只知道傻傻接近,那到了危险距离之后他就只能对这个伪装成克洛维斯殿下的灵车的车辆出手了。
但那辆车在危险距离外停了下来,在所有的目光注视在那辆车上的那一刻……
覆盖在车上的不列颠尼亚的国旗迅速的燃烧了起来,露出了藏在其中的人。
那是包覆在黑色的面具,黑色的风衣的男子。
“我是ZERO!”
ZERO?开什么玩笑?这些恐怖分子以为戴个面具就能唬住我杰雷米亚吗?
“你的作秀到此为止了!”天上早就埋伏好了装备着魇骑机甲的运输机,在我的对空鸣枪后,运输机放下了魇骑机甲包围了那辆灵车。
而他并没有慌乱而是打了个响指,灵车的车后箱打开了。
里面自然不是克洛维斯的遗体,而是一个罩子。
而我对那个形状的东西有印象,那是……毒气!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作为人质。
这次押送犯人的事可是被大力宣传了,道路两旁都是特意来观看的不列颠尼亚民众。
要是在这里遭受毒气袭击可就……
“混蛋!”我举起了枪对准他的胸膛,要是现在立马射杀他的话说不定……
“你应该知道,这样是没用的。”那个面具男甚至连动摇都没有,依旧居高临下地和我对话。
不能让普通民众在这里因为我被杀。
“哼!你究竟有什么要求?”现在只有先顺着他说,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做。
“做个交换吧,用我车后的东西和朽木朱雀做交换。”
我瞟了一眼身后的枢木朱雀,为了自己的目标,绝对不能这时候把他叫出去,“别开玩笑了!这个人是杀害克洛维斯殿下的残暴恶党!怎么能交给你!”
“你错了!错的很离谱呢……”
“什么?”这个面具男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心中一惊,想要提出反驳,但是……
面具男露出了嗤笑,说出了震惊的事实,“我才是为无能无德的日本总督、不列颠尼亚的第三皇子克洛维斯施以天罚的真正执行者!”
附近的民众骚动了起来,
“他到底在说什么?”“这算什么?闹剧?”
可恶,要是大众认同他才是凶手的话,我做的事可就白费。反正他也在这里应该是不会打开毒气弹的!
“可恶的暴徒!我要让你为了愚弄我们和侮辱克洛维斯殿下付出代价!”
“这样可以吗?要是我死了的话,那件事可就大白于天下了。”在他说话间他的车也继续缓缓前进。
“你在说什么啊?疯了吗?”这个面具男事到如今还在虚张声势吗?
“你不记得了吗?Orange的事……”
“Orange?”我二丈摸不着头脑,而面具男的车已经接近到了我的面前。
“要是不想事情被暴露的话……”面具男的左手抚过面具,“就【用尽一切手段放我们和枢木朱雀逃走】吧。”
——
世界上不存在没有风险的赌博。
重要的是这样的赌博到底能带来多少利益。
像传闻中的那个奇迹的藤堂一样。
如果不是创造了奇迹,日本的反抗之火也不会燃烧至现在。
我也需要一个奇迹,名为“ZERO”的奇迹。
所以我选择了这种形式,戏剧性能够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我需要把“ZERO”这个名字印在人们的脑中。
再戏剧也不过笼中之鸟不翼而飞了。
“把枢木朱雀交给他们。”现在,我眼前的军人已经被王之力所操纵。
“什么?杰雷米亚卿!你在做什么?”
将军!为了推翻不列颠尼亚日夜准备的我不可能不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杰雷米亚边境伯,在目前掌握着11区大权的男人,控制了这个人就等于确保了生路。
控制朱雀的士兵们一头雾水地放开了押在车上的朱雀。
朱雀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想说些什么,但是刚说出口就被脖子上带的装置给阻止了。
“果然你不能出声呢。”我在面具之后笑了笑。
在计划设定时就考虑过朱雀会亲口说出那不是毒气弹的可能。
替我把路都铺好真是太感谢了。
“ZERO时间到了。”红月卡莲抛下了车,走近了我。
没错,设定好的定时炸弹的时间。
罩子猛的打开,里面准备好的染色气体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
这下围观的人就算再蠢也会发现问题,四散逃跑,空出我们要走的路线。
扇要已经在桥下确保了我们的退路。
就算有人想要追击……
“你想要违反我的命令吗?”一架想要攻击我们的魇骑机甲被杰雷米亚所驾驶的魇骑机甲撞击而射偏。
“杰雷米亚卿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听见我说的吗?全力!放他们离开!”
估计之后杰雷米亚这个人会遭到很悲惨的对待吧,不过和我没关系就是了。
——
废弃的剧院中,我和被救出的朱雀面对面了。
限制他说话的机器已经被拆了下来。
可以的话就在这里招安他,如果和他联手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枢木朱雀,你应该很清楚了才对。不列颠尼亚已经走向了腐败。如果想要改变世界,那就和我联手吧。”
他没有给我答案,而是看着我并向我提问,“真的是你杀了克洛维斯殿下吗?”
要说出真相吗?还是……不,我不能对他说谎。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对手无寸铁放弃反抗的人开枪的理由。”
“那究竟是谁杀的?”
“你知道那个要求停战的广播吗?那就是我胁迫克洛维斯做的。在那之后我就离开了,之后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真实。”
“那既然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承认?”朱雀疑惑地看着我。
“为了日本……必须有人背负那份罪孽。”
“为了日本……”朱雀认真地看了看我似乎想要看出我的真意,“那毒气呢?竟然以一般人作为人质……”
“你不是也知道那不是毒气吗?交易需要筹码,实际而言我没有把任何人当做人质,也没有说出那是毒气的话,是杰雷米亚擅自那么认为的。而结果上没有任何人受伤。”
“结果吗?你是这样想的吗?”朱雀的眼神偏向了一边,似乎回忆着什么。
“来我这边吧……不列颠尼亚没有让你效忠的价值。”
“那就由我从内部来改变不列颠尼亚!”朱雀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词,坚毅地看向了我,接着转身离开,“靠着不正确的手段取得的结果,是没有价值的。”
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朱雀的想法竟然会是这样,不……从发觉身为首相之子的他参加不列颠尼亚军开始就该想到了。
但是……“你要去哪里?”
“回去军事法庭那,如果我不去的话,名誉不列颠尼亚人和十一区人的立场都会被人打压。”
“你是笨蛋吗?那个法庭是为了让你成为犯人准备好的,就算你回去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即便如此……那就是法则!”
我哑口无言,如果这是朱雀的意志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朱雀离去……不,还有个办法不是吗?
用我的王之力的话……扭曲朱雀的意志的话……
“按照你的说法,就结果而言你不也成了杀人凶手吗?作为军人的我应该在这里逮捕你,但是我不能恩将仇报。”朱雀在最后停下来看了我一眼……
“反正都是要死的,我想为了大家而死。”
我莫名地哽咽着,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愚蠢的……笨蛋。”
“我曾经有个朋友也经常那么说。”
他就那样离去了。
而最终,我还是没有那么做。
“朱雀……你想要的……是道路本身吗?”
——
疲累,痛苦(肉体上的)。
做了那么多,结果有一半的成果付诸流水。
我带着绝不能称之为开心的心情,站在了家门口,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好了,不能再让娜娜莉发觉我这个样子。
露出一副笑脸,我走进了房间中。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鲁鲁修。”
“欢迎回来,哥哥。”
一个我不认识……不对,我认识的人出现在了娜娜莉身边。
野生的绿发女出现了!而且还在和娜娜莉一起折纸鹤。
“什么野生啊?你这么精神,看起来是在外面已经吃过晚餐了。”
“我很担心呢,害怕哥哥会卷进那个叫ZERO的人引起的骚动里,打电话也打不通……”
虽然担心着我的娜娜莉很可爱没错,但是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被枪杀了吗?
“怎么了?哥哥?难得C.C.小姐来这玩。”
“C.C.?”这什么鬼名字,网名吗?
“真是个奇怪的朋友呢,难不成……是哥哥的恋人?”
“诶?”恋人?怎么可能?
然而在我反驳前,C.C.一边继续折着纸鹤一边说道,“我和他是约定终身的关系。”
“……”
“……”
“将来是……结婚的意思?”娜娜莉可爱的晃着头,不对,虽然可爱但是……
“不是这样的……是……是……是她对玩笑比较……”
“讨厌。”
你不说话会死吗?
“这……这样啊,哥哥意外的出手迅速呢……不过人也是有各种各样的,也许并不奇怪吧……”
我明白了,要是这个叫C.C.的人还在这里,误会就没法解开,说真的我想一咖啡倒在这个人头上。
我随手拿起了一个装着咖啡的杯子丢在了地上。
“C.C.你看你笨手笨脚的,我带你去换衣服吧。地上我会收拾的,娜娜莉先不要乱动。”
“哥哥不可以借着送衣服的理由去偷看噢?”
“我才不会干的呢!还有刚刚那个是玩笑!是玩笑!”娜娜莉以外的人的身体……好吧,说实话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感兴趣,只不过我没有偷窥的爱好就是了。
我就这么拉着C.C.把她拉到了我的房间。
“你到底是谁?”
“C.C.啊。”少女满不在乎的回答。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我面前的你应该被杀了才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面前?”
“喜欢我给你的力量吗?那份名为geass的力量。”
(本来是打算周一到周五写2000的,结果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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